「对不起。」赵奕杰来到王若芷身后。

「没什幺的，我早晚会知道那些事。」王若芷释怀一笑，没回头面向赵奕杰，因这笑是给自己的。

「那些是题外话，说回我要说的吧。」

「好。」

自己提要说的，却在几次深呼吸之后，赵奕杰才开口：「我爸爸讲过一句话，会随水流走的只有时光，让人不幸的事都会再回来，形成漩涡，永远围绕左右。」

「不就永远都在不幸里，这样太苦了吧？」

「我的回应和妳差不多，我爸爸又说，上天不会随意让人不幸，一定是自己曾做过什幺。」

「也没错，事出必有因。」

「讲明白些，做过让他人不幸的事，自己也会遭遇不幸的事……那个漩涡，叫作报应。」

「报应」这两个字，赵奕杰说得太有力，王若芷得回头看看他。

他面无表情地再道：「妳认为何时该点灯？」

「须要看见的时候。」王若芷直觉地回答。

「对，只有人须要看见、须要点灯，所以，阿玫一定还活着。」赵奕杰闭上眼，「她在黑夜里点灯，要照亮我们最恐惧的心事。」

他的神情痛苦，王若芷得问：「你对她做过什幺？」

「我和她一起杀过猫。」

王若芷用力摀住嘴，免得惊叫出来。

赵奕杰缓缓睁开眼，眼里有痛苦之外，还有悔恨。「和筱华谈话那个晚上，我本来就要说出来，走廊灯突然亮起，我不敢说了。那一次，我已经想到一切都是阿玫做的，不过恐惧让我迷失，我以为她已是厉鬼……我不如筱华勇敢，说不出曾做过的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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