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芷更是惊愕，她听不出谢美雅对待的是自己的丈夫，无情地像是处理非人的物品，但谢美雅的苦仍是显然的，清晰现于表情和姿态上。

谢美雅瘦了许多，也老了很多，皱纹深刻，扯着眼角、嘴角、鼻翼都下垂了，唯一上扬的是眉的角，但太过锐利，带出的毅然气质抹灭不去整张脸的颓垂，配上眼里无尽的苦楚更是不搭，只能突兀地无谓地存在。

「想看妳叔叔的话，找天带妳去，」谢美雅说，「这会儿得先看妳爸爸，如果妳也要回去就一起走。」

王若芷犹豫的目光投向赵奕杰，他便问谢美雅：「阿姨，我可以陪妳们一起过去吗？」

谢美雅朝他笑了一笑，「怎幺不可以呢？」

王若芷等不及路途上再提，开口问：「阿玫真的死了吗？」

少却铺陈的问话直接得像把刀，谢美雅脸上明显地展露出痛，即使仅一瞬，看见的人轻易能明白她痛彻心扉。

「婶婶，对不起。」王若芷至她的面前，「妳没有生孩子，把我和阿玫当亲生女儿对待，我知道突然讲起阿玫，妳会很难过，但我必须知道阿玫到底是死是活。」

「阿玫死了。」谢美雅望去远方，「当初我也不相信，不过死了就是死了。」

「是什幺样的情况？」赵奕杰问详细。

「唉，」谢美雅先叹口气，「我不知道，阿芷她爸爸告诉我时已经要下葬了。」

「当时妳看见阿玫的遗体吗？」赵奕杰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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