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后的几天，雉灵查觉到众人的闪避。

第一天侬智高抱她去更衣，她就问起自己怎幺在客栈而非王子府，还有段思廉的去向。

那时候侬智高是这样说的：「大理老国王已经驾崩了，现在王宫内一团乱，王子即位成了新王，却不好直接带您过去，担心高相国会危害您，所以委曲您先住在客栈了。」

当时雉灵姊姊虽然讶异，却因为刚醒来体力真的不好，所以困意袭来就不再追问。

只是一旦错过了询问的时机，后来要问就很难了，没有人会在雉灵的面前提到段思廉，仿佛他是个禁忌的话题，而那场婚礼，更是一个被刻意抹去的符号，没有人叫她「王子妃」，都还是喊她「圣女殿下」，而且她那些嫁妆，是一个箱子的影都没见到。每当雉灵张开口要问善善她们，三个丫鬟马上就端茶、送水、递点心转移雉灵的注意力。

这几乎都让雉灵错觉，她其实没有大费周章的和段思廉私奔、没有那一晚亲暱无间的闺密之夜，更没有那一杯，段思廉匆匆递过来的交杯酒。就像是一场梦，还是没人记忆，只剩她记得的梦境。唯独手上那蓝玉髓的佛珠告诉自己，她以为是梦境的婚礼，确实曾发生。

于是雉灵也就不再问了，不吵不闹，照样该吃的吃、该喝的喝，也答应了过完中秋节，和侬智高他们先回特摩道山寨，但心里总是落了一个空，好像怎幺做都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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