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到看台的人很少,怎幺?」西略把布棚放下,嘴巴还是忙着和萨兹说话,脖颈手臂因为长年被曝晒而黝黑,在灯火下不太清楚。
萨兹下意识摸摸自己手上的茧,已经淡掉了,并说:「也不是,今天有机会所以就上来看一下,你点了水灯?给谁?」他把另一块白布棚放下来,身形马上被阴影垄罩,他喜欢这种完全隐蔽的感觉。
船员仿佛炫耀似的抱怨着回嘴。「我女儿嘛,不帮她点,牲验祭后那个假期我可就难过啰。」他往下看一眼,很快转回来。「我先下去啊。」萨兹点头,在西略走后还是看着水面。
水灯分有大小,代表年龄,萨兹看着一朵大型黑色水灯飘过,黑色仍然活着,白色则是死亡,红色则可能两者都是,这是比较严肃的规定,大型水灯都是按照这些状态变化。
其他中型小型的就什幺颜色都有,比较常见的有青绿、蓝色、粉红、桃红、明黄、鹅黄、深紫,水流的速度突然变动让两朵大黑水灯并行,后面跟着几朵小型水灯,萨兹盯着它们很久,有一朵小型的没有跟上队伍,被另外的水流带动,很快就看不见了。
他难得后知后觉,感觉到自己冷冷地笑着。
往第六港区的水道比第五港长,到达时萨兹的疲劳度已经到达某种极限,连他自己都很惊讶,为什幺只是搭船就把精神或体力耗掉,不过这只算小事。他们没有停下来,就先到六港的接待室登记,就塔夫的说法,帕米拉的影响力到这里已经是界限;而从刚才的旅程开始,地势往下倾斜的陡度也越来越明显,在经过两道阶梯型的水道后,就算是瓦勒斯堤被认定为实质贸易的区域,也是所谓的外港或是第三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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