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月6日中午

萧尔低调地回到警局，瞥一眼空荡荡的重案组办公间后，阖上的门就没再打开过。

他桌上最上方的那份文件就是来自局长的命令，上头说又一件本来归重案组的命案将转由调查部办理，除了被害人姓谢尔兹有些眼熟以外，这件案子似乎没有任何值得留意的地方。接着，当看到那份先斩后奏的人事异动时，萧尔又调整了一次坐姿，再三尝试后，总算体认到自己没有心思顾虑案上的庶务。调查部不分冷热，把重案组成堆的案子吃干抹净，如今不只案子，他们已经开始对他的下属展开攻势，情势已然是重案组无力回天。这一切就发生在他陷入缠讼的期间。

此外，那个来路不明的律师尤其令他感到芥蒂。

他们几分钟前才通过电话，简洁地讨论昨天闭庭之前突然出现的变数。贾许询问萝伦‧加纳知道多少跟案情有关的事，萧尔知而不言。通话结束。

迪雷尔‧贾许从未询问过他的委任意愿。他杀死坦桑尼‧梅森后不久就被警监带去侦讯，当天贾许一声不响地现身，淡然地说了一句「你可以离开了。」萧尔文风不动，贾许也没表示任何意见，把三张书面资料递给警监，然后眼睁睁听着警监重复了同一句话，从头到尾只花了一分钟，没有对话；也没有争论。后续漫长的一审过程中，他们仅仅通过一次电话，语带保留地长谈了事发经过，尔后也没有产生更多的交集。在隐约间，萧尔感觉到对方一开始就掌握了不少资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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