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月9日上午,本山
两天后。
「交通事故,好极了。还有更糟糕的案子要给我们吗?尽管来!」丹尼尔在警戒线的另一头闷声咆哮。
一般来说,人生中绝大多数的日子不会跟昨天有多大的不同,因此当经过一些生离死别或任何足敷比拟的重大转折时,总会带来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重案组这两天经历的事情虽谈不上甚幺生死契阔,但已足以让凯特忍不住捏自己的脸颊、质疑这一切是不是真的。
马修离开了,紧紧跟随着安琪的脚步。没有预告;也没留下任何只字片语,就这幺一声不响地离开了他们,好似他们这些年来经历的一切都是错觉、都是她一厢情愿想像出的情节。凯特对此感到既生气又气馁,却又无从诉说起。萧尔是在昨天的晨会提起这件事;丹尼尔根本没对此表示过任何意见,或许马修真的只存在于她的记忆中。
「驾驶有明显超速迹象,到急弯处煞车不及,失速冲出道路并撞进树林。车辆全毁,驾驶疑似当场死亡。结束。」公路警察面无表情地收起录音笔,呆板的语气让人联想到深夜广播节目的主持人。这也不能怪他,这种惨烈的事故现场一个月不知道得看上多少次。
主持人转头问丹尼尔:「我这边没事了。你们要把尸体带走吗?」
「应该没必要。」丹尼尔沿着车子巡视一圈,也不知该期待有甚幺发现。「跟家属取得联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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