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选贤会的最后一项，同时也是历年来演出最精彩的一项——剑术大会开始了。说是剑术，实际上任何合法武器都可以使用，不过对于奥尔纳帝的子民而言，刀剑仍是最主要的武器。

不太清楚一切是怎幺开始又如何结束的，而下一个对手和自己又如何穿梭在竞技场上，雷那杰士的脑袋不停运转，却显然和行动没搭上线，所幸战斗之于他的身体已是一种反射、一种记忆，用不着施加太多的力气便能够完成；这和行尸走肉是绝对有差异的，他甚至记得所有礼敬，并非失神如空壳行走。

只是一路下来，这许多思考似乎没有太大的用处。

「亚希达，我看起来是十分哀伤的吗？」当他们并肩的时候，他是这样问的。

「哀伤……」亚希达转过头，细细打量雷那杰士，「不会啊，我在杰士身上所看到的，应该是责任多于任何一种情感吧。怎幺了吗？」

「不，没什幺。」雷那杰士轻轻摇头。

或许亚希达并不如同雷那杰士所想像的，那样知晓人心；或许只是自己确实没有一丝哀伤的情绪。雷那杰士深深期望，是后者。

「以及压抑。」亚希达突然补道。

「啊？」

「或许你『看起来』并不哀伤，但内心早已超越那一切，只是你未曾有过去表现出来。或许……你根本就不明白，或者遗忘了如何去表现，那种感觉、那些情感就趁势躲藏到更深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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