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

伴随这声轻响，房门被推开，红眸少女缓步走进房间，尔后踩着轻巧的脚步，小心翼翼地走近那在床上熟睡的的身影。

待她走到他身边，她在床边落坐，左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仔细刻划着她再熟悉不过的五官。她的动作很温柔，但即使他感到不舒服地蹙起了眉，她还是没有缩手，直至男子睁开了眼睛，她才退开，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也首次露出了微笑。

艾尔半坐起身，擡手揉了揉眼，想把少女的脸容看得更清楚，但不知是光线不足抑或其他原因，他终究没有成功。

虽然如此，但他还是没推开她，因为从少女身上，他感受到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气息。

「艾尔‧诺曼。」没理会他打量的目光，少女开口，声音柔软，一如她刚才描绘他脸颊时的轻柔。

「我爱你。」她说，「虽然这样说有点怪，不过你是我这一生里最爱的人了。」

明明说着动人的情话，但她一边说，笑容却渐渐隐去，眼眸竟蒙上了一层哀伤：

「那你呢？」她话锋一转，眼底的哀伤愈来愈浓，「如果我不是你眼里看到的模样，你还爱我吗？」

艾尔皱眉，似乎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妳是谁？」

女孩却没回应他的话，泪水无声无息地滑落，仿佛附和着他来不及听见的道歉：

「对不起……」

一瞬间，一切都结束了。

然后，她反手握住镰刀，再用力，在自己身上寻找艾尔被伤及的那个位置，毫不留情地插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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