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8.12
从左到右,狠狠的抹上口红,鲜艳强烈、热情冷艳,左到右狠狠抹上、右到左反复琢磨。
金色的壳,外表有点生锈刻痕一条一条在外壳上,是指甲的刮痕,是掉落的滚痕。是母亲留给我的一支口红,是我自己唯一一支口红;那红曾遗落在杯口边,印在叔叔的脸颊,吻在父亲的嘴角;现在只能狠艳的抹在我唇上。
今天是去见父亲的日子,嘴上的口红,套上白色的洋装,搭上桃红色的高跟鞋,每个礼拜固的时间,会套上固定的衣服;只要遇上同样的时间点感觉就必须穿上相同的衣服才彼此相衬,去见应见的人,祭悼该追念的人,不为了谁,也不为了自己,为了一个时间。
坐在固定的位置上,看着应透明却不透明的玻璃,依稀在上面可以看见自己、看见母亲,看见父亲。
“你来了。”父亲说着固定的开场白,在玻璃另一边颓丧的坐下,深深吸一口气,缓缓的吐出来,在位子上坐定位后,缓慢的拉拢衣服,调好姿势,微微擡起头,在昏暗的光线下我听到他说了第一句话。
“嗯。”
“你变瘦了。”
“嗯。”
“你有好好吃饭吗?”
“嗯。”
“你又穿同样衣服来了”
“嗯。”
“你下礼拜别来了。”
看不到脸,玻璃的另一边我看不到父亲的脸,正确来说是看的到脸,看不到眼,我看不到父亲的脸,他也看不到我的脸;感觉上看不到眼就看不到脸,看不到整个与你说话的人。感觉上与对方没有交流,言语上的沟通,情绪上的流通,灵魂上的撞击,我重新望着玻璃,看见自己的眼睛,似母亲的容貌,而另一边父亲身影,如此定义上来说我是只和自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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