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反对笑儿给我办移民,尽管心里很想和她生活在一起,她是我一生的唯一。
笑儿的爸爸是建筑工程师,经常在建筑工地指挥工程。那天,他上班前搂着笑儿说:“笑儿五岁了,爸爸下班回来给你买礼物,晚上一起吃生日蛋糕!”一整天,笑儿欢天喜地,礼物是什幺呢?她猜了一遍又一遍。我们娘儿俩并不知道这是一份永远等不来的礼物。
一块混凝土楼板从十层高的吊车拖斗上滑落,砸中了他。尸首没让我看,据说被砸成纸片了。那年我三十岁。
守寡的日子,我害怕笑儿受制,拒绝了无数次改嫁机会。除了笑儿,我不想再要孩子,有哪个男人会同意婚后不再生子?又有哪个后爸会和我一样爱我的笑儿?
我找到一份服装厂车衣的工作,养育笑儿。那个年代,薪水微薄,物质匮乏,娘儿俩度日总要精打细算。只要笑儿念书好,再苦再累我都能忍受。困难时期,笑儿每天一个鸡蛋从来没有间断过,我揣一个玉米面窝头去上班,晚上下班饿得路都走不动。再穷,我也没有让笑儿穿过一天补丁衣服。再苦,我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一看见笑儿全优的成绩单,我就浑身都是劲儿。我的笑儿总是全优,我也就总是浑身是劲儿。
笑儿出国的时候,我一直是喜笑颜开的。天高任鸟飞啊!我的笑儿应该去广阔天地里大展作为。飞机起飞了,我的眼泪才哗啦流下来,一流就流了一个月,一辈子喝过的水几乎都从眼睛里流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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