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知晓黑羽酖的解法？」

「妳，已经问第四次了。」

右手紧铐在塑胶扶手上的华无夷，发丝油腻杂乱，眼窝深陷黯淡，显露出相当疲累的表情，身旁的车窗窗帘是打开的，他茫然的眼神飘向窗外：

「外头的海拔已经是三千多公尺，那天空，蓝的也太过夸张的清澈了吧？」

门上那浮动的LED字幕显示着3164公尺，列车缓缓的逐步上爬，耳朵内不时感到紧塞感，他频频张开口，稳定口腔里的气压。

「第一次来藏地？高山症会有你受的，做好心理准备吧。」

「五年前来过一回，算了，我的回忆也只有躺在旅馆里吸着氧气瓶，那瓶口太多人用过，真的是够臭的。」

菠罗娜笑了笑，没答腔。

「老是让妳失望，有没有想动刑取供的念头？」

「我喜欢用鼓励代替惩罚，」菠罗娜一笑：

「别把你们人类那种野蛮的形象，随便复制到我们身上。」

「那妳们为什幺要用人类的形象存在着？从妳们借取了我们的样貌，就也不过只是复制我们的行为的载体而存活着罢了。」

「相当哲学性的语调-----可惜我没心思跟你论战着无解的话题，」她凑近他：

「景少爷和周武现在还不知道你在车上，若是知晓了，随时会来取你性命；若你让我师丈复原了，下个车站就让你下车，或者是你想到拉萨之后搭飞机也行，悉听尊便。」

「要是行的话我早就做了，哪会到现在还留在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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