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残旧而古老的街渡,我随便找一个位子坐下,船家随即起航。还记得上次去塔门已是五年前的事了,那时遇见的正是眼前这位船家;当然,他理应不记得我了。他那头浓密的发丝已被渐渐被时间漂白,强劲的海风在其脸上割下一条条皱纹,唯一不变的也就只有炯炯有神的一双眼睛而已。
船上除了我以外再没有别的乘客。我闭着眼,听到由浪花交织而成的乐章,天地的鸟儿旋即为乐章谱上优美的歌词。我看到它们在蔚蓝纯净的天空之下、翠绿清澈的大海之上飞翔,在天空和大海恬静的保护下,逍遥自在,无忧无虑。于是我笑了,没有笑出声来,生怕会吵着他们。
街渡悠悠地登上塔门的小码头。我在岸上看着街渡逐渐远去,突然记起,当年从黄石码头到这里的船程中,自己竟无如斯感慨,甚至对此觉得沉闷,以耳筒掩住动听的海浪声。是什幺驱使我有如此大的改变?我不知道,呆呆的迷惘着。
回首一望,那熟悉的画面再次出现在我面前。以前都是在照片里缅怀塔门风光,今日得再踏足此地,竟发见当年拍的照片与如今所见的回然不同。不,景是一样的,只是照片没有那种亲眼所见的立体感和真实感。本打算从背包中取出相机,但今天我突然不想拍照了;我要用自己的双目体验这里。
漫步至塔门的小渔村,这里并没有先进的娱乐设施,屋子也显得十分残破,但在这儿我感受到浓厚的乡村气息--一种不可能在城市里出现的味道。清风吹过,在海面吹起了涟漪;我只想多留片刻,受这清新的微风洗涤,洗去那城市中的铜钱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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