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的「时间」开始流动。
虽说时间,但是其实,我没甚幺时间的概念。
只能隐隐约约感觉到那个钟摆,在我身体里来回晃动。
毕竟,这个字眼对于从前的我而言,是不具任何意义的:生为夜仆的血族人拥有永恒的生命,而代价,则是被停止的时间。我可以甚幺事情也不做,就对着一面墙发呆,或者观察地上蚂蚁每天的行径,甚至在温室里看一朵花从绽放到枯萎,怎幺样都谈不上「浪费」,但是,这也代表了我们将永远被定格在那个停顿的时间里面。
当时代继续改变,它与我们之间的鸿沟也就越来越大。当那个裂缝大到一个程度时,和时代脱节数百年的老族人终将被它所吞噬,选择结束自己这不算是生命的生命──纵使我们仰赖着不停吸收新血、枣食新世代的观念与想法、努力去填补这个裂缝,但始终无法脱离这每个血族人终将面临的「最终抉择」──这,或许才是我们一族所背负的最大诅咒。
夏虫不可语冰,这是人类永远无法理的悲哀。
所以,流动的时间对我,难免有些陌生,还有些突兀。
我不记得自那天后过了多久,一个礼拜、一个月?
始终,我没有离开过这间屋子,奈洛说还不是时候。
然而在这段浑浑噩噩,被恍睡梦所刮分的时日之中,我只知道,我的身体对于血液的渴求一天比一天淡,窗外的阳光也逐渐不再那幺刺眼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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