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拉德的基金会座落在紧邻东河一栋玻璃帷幕大楼的最顶层，秘书推开办公室的对开木门，鲁弗斯．康拉德正坐在橡木办公桌后。

「自从上次宴会后，我一直想找时间和你们道谢，」他起身朝我们走来，「没想到两位今天会过来。」

「您太客气了，」我张望四周，「令郎呢？」

「他和同学到费城参加曲棍球比赛了，」康拉德指向办公室一角的沙发，「先坐下来吧，我请秘书送点咖啡过来。」

康拉德参议员的办公室布置相当简单，地板上舖着鲜红色的塑胶地毯，用铝材和橡木装饰的墙壁上，并没有一般政治人物常见的照片、奖牌之类的纪念品。而是挂着像箭袋、有鳄鱼长喙的鱼类标本之类的奇特收藏。整间办公室唯一的奢侈品，或许只剩下办公桌后，可以眺望东河和布鲁克林区的深色帷幕玻璃。

「都是我在亚马逊河流域筹办学校时，当地住民送给我的纪念品。」康拉德说。

「这世上只有淡泊名利的人，会放弃城市的优渥生活而搬到乡下；只有和蔼可亲的人，会收到纪念品。」王万里说。

「只有粗枝大叶的人会不留下名片，却留下手杖。 － 是『巴斯克威尔的猛犬』吧，要不要用点巧克力？」

「您读过福尔摩斯探案？」

「我在耶鲁修英国文学时，研究主题是英国的历史小说源流，柯南．道尔也是其中之一，我记得他时常抱怨创作福尔摩斯，耽搁了他写历史小说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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