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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店里的生意素来清淡，使马言森感到轻松还不止这原因，罗彦泽今又请假没来，不用与他大眼瞪小眼，心情更舒缓些。

两人已各自搬出刘继斌的房子，但还是得在店里见面，对峙的局面是少了，却仍相互不语。不过罗彦泽请假不止今天，几天没见，马言森也有些担心。

这阵子发生很多事，一段友情可以说来就来，竟也是说没就没，令人扼腕。可，比起王翊翔、陈学康的骤逝又算得了什幺呢。人生无常，他第一次对这句老生常谈的言词有所感受。无常，当如何？无奈，他一笑，却释不了怀。

从店门口走进一个人，步履一跛一跛的，服务生领他往吧台走来。

距离近了，马言森看出那人是李文忠。「李先生，你的脚怎幺了？」

走路姿态虽有异，李文忠脸上维持着一贯的优雅微笑，坐定后他才开口：「右脚不小心弄伤了。」

李文忠来此喝酒已好几回，已是常客，马言森很自动地替他倒一杯伏特加。「严重吗？」

「小趾头断了，不过还好。医生说伤口照顾好不要发炎就不会产生严重的并发症。」端起马言森置于面前的酒杯，他轻啜几口。

「你是说……右脚的小趾头……」

「是。」

很自然地，马言森的脑海浮现了影像──躺在洗手台上的脚趾，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怎幺了？」李文忠好奇他陡然变化的表情为哪桩。

「没什幺……」他不自主地抚摸手臂上的疤痕。他的伤好了，他却还未习惯突出的伤疤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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