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再度被敲打着发出低沉的声音，原本走上前的立诚又退开半步。那个东西才不会敲门呢。虽然理智这样说，但他们仍然看着门，无法做出决定。

「让开。」老人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他们身后，让本来已经神经紧绷的四个人吓得全都叫出声来。

老人似乎没看到他们的反应，摇晃着高瘦的身子走过去开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老人的手就已经伸了出来，将钥匙插进锁孔中。

「老伯伯，您不问一下吗？」晴阳试着建议。

「有什幺差别？」老人说着转动钥匙。

「也许……」

「也许什幺？」老人停下动作，转头看了晴阳一眼。

她原本以为她会看到什幺不该看的东西，就算不会像看了梅杜莎的眼睛一样变成石头，可能也是会让她做恶梦的眼神，但她看了以后，反而觉得安心了起来。那是一双充满各种情绪的眼睛。有点哀伤，有点愤世嫉俗，相当倔强，饱经风霜而累积了太多疲惫；总之那是一双老人的眼睛，也许是个又小气又坏脾气的怪老头，但是绝对不是什幺鬼怪。

「没什幺。」晴阳摇摇头。

老人一脸小孩子不懂就别乱吵的样子，继续转动手中的钥匙，一一打开门上所有的锁。

门开了。

没有「那个」的踪影。

站在门外的是一个穿着雨衣的人，但其实更像是一件从水里刚捞起来的雨衣挂在衣架上。那个人戴着雨衣的连身帽，低着头，双手垂着，一动也不动站在那里，水从他身上直往下流，就好像喜剧演员在戏服里藏了水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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