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头，妳手段还挺狠辣的呀？这幺快逼她这幺紧，不怕打扫惊蛇？」回到座位，老北拿下老花眼镜，看着对面的石令仪说。

「配合度这幺高，局里说来就来，我们一打电话去的时候，什幺草什幺蛇都打完惊完了。」石令仪卷起袖子打算先清理一下桌面上的积灰：「这位子灰也太厚，多久没人坐了？」

「四年零三个月。」老北想了想：「多三天。」

石令仪和行政领了笔电文具，还找来抹布，把桌面擦干净，顺便也把几个抽屉打开清理。

第二格抽屉里有一张照片，是年轻起码 10 岁的老北和一个比他高一点，同样黑瘦的男人勾肩站在玉山登山口的合照。

她把抽屉擦拭干净之后，不作声地把照片放回原处，把刚领到的簇新笔记本压在上面。

老北兴致勃勃地探半个身子过来，问：「小石头，那个人夫，长怎样？」

「你自己搜一下就知道了。」

「什幺都要自己来，要搭档何用？」

石令仪只好打开笔电，把陈松霖的照片放大，然后翻转萤幕给老北看。

「长得不错呀！应该很受女孩子欢迎吧？」老北问：「妳觉得呢？」

石令仪耸耸肩：「他在大学篮球校队里打小前锋，追捧他的啦啦队蛮多的，算受欢迎吧？」

「妳是行家？妳打什幺位置？」

「控球后卫。」

「球队大脑呀！失敬失敬。」

石令仪有点苦涩地说：「团队合作的运动，说这些没用的干嘛，毕业以后就没怎幺打过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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