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诺司擡手掩住唇角，笑声仍从指缝间溢出，「你们总是这样，一开始都说只有这一次。你继续说吧，你还想要什幺？」

瑾玉年声音沙哑，却毫不迟疑，「钱，财富，我要真正的财富。」他直视着萨诺司，眼神执拗又冷硬。

他说出口的话语，不只是愿望而已，更是他多年压抑在心底的秘密，是身体逐渐老化，硬撑着疲惫淬炼出来的执念，以及被时间一点一滴逼出来的渴望。

早在那一天清晨曙光降临时，他就对自己的命运认命，也早就下定决心要走到这一步。

「我不要什幺学术界虚名的荣耀，这辈子我都在为别人做事，为国家、为学校，还有口口声声说着奉献的机构到处奔走。他们只会说一套做一套，我跑断了腿，他们最后给了我什幺？除了屈辱，还能有什幺？现在我连一栋像样的房子都买不起。」

他擡头看着这间被风吹得吱呀作响的老屋，他不禁苦笑。

「为了那点薪水弯腰低头，还要看只会拍马屁的混蛋爬得比我高。你知道我有多不甘吗？」

「第二份契约，不会像第一次那幺仁慈。」萨诺司已经预见到瑾玉年的下场了，最终也是成为恶魔的口粮。他看着瑾玉年，尽管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但嘴角依然带笑。

「你的灵魂将会被吞噬，并且承受永无止境的折磨。」

瑾玉年的手指紧紧攥住沙发的扶手，视线移向一旁，躲避那道寒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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