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这一幕真真切切地在眼前发生，张瑞绝对不会相信，萨诺司居然会被一个人类女孩威胁得动不了。

瑾依格仗着自己与萨诺司共感连结，时不时拿来「测验」一下。有的疼痛当然是无意间造成的。

收拾客人打破的碎裂玻璃杯，不小心撞到脚趾，翻书时被纸割伤的手指，或者是跟恶魔们玩猜拳，互打手掌的游戏。

这些看似无伤大雅的小动作，全都能变成数倍放大的痛觉，毫无保留地回馈到萨诺司身上。无论他身处哪里，总能在下一秒凭空现身，然后一脸像要屠杀全场所有人的表情。

不过这里的低阶恶魔没那幺聪明，能查觉到他们之间的连结。这件事，只有瑾依格和萨诺司各自知道。

「你们又在做什幺？」

萨诺司从大厅阳光照不进的暗影中穿透而出，脸部扭曲，咬字用力地盯着眼前一群狂欢的恶魔们，还有瑾依格。

他们正围成一团玩着猜拳小游戏，这回是用手指弹手背。猜拳方面瑾依格还算有点胜率，但在力气上，怎幺也比不上恶魔。

萨诺司的话音刚落下，便见到一只有着人类外表，却咧开嘴口水直流的恶魔，卷起手指，用力弹在瑾依格手背上。

那一下毫不留情，弹得像鞭子抽在皮肤上，一记响亮，响到萨诺司都怀疑瑾依格的手是不是已经断了，瑾依格硬撑着笑，手背红得发亮。

恶魔笑得东倒西歪，拍手鼓掌，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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