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零点三十三分,桑望生从梦中惊醒。
窗外天未亮,风还没停。
他额上沁着薄汗,眼神空洞了一瞬,像还没从刚才那段梦里完全醒来。
梦中,他站在旧街深处,砖墙斑驳,灯笼微晃。空气里闻得到墨香与旧纸的味道。
她站在灯下。
那个他早已不敢喊出名字的人,穿着一身素色长裙,微微仰头望着他,眼里没有怨,只是温柔得近乎遥远。
「你记得我了吗?」她问,声音轻得像雨落檐角。
他说不出话,只觉得喉咙干涩,胸口发紧。
她递给他一封信,信封泛黄,落款是他熟悉又陌生的字迹。
「望生启。时晚」
他在梦里拆开信,里面只写了几行:
「若梦可传信,我愿夜夜入你梦中,只为说一句我还记得你。」
他醒来时,还能感觉那封信的触感。
整整半小时,他坐在窗前,望着天色一点一点变亮,心里像有什幺尘封的片段在翻动。他想起许多细节:那封从未写出的告白、那年错过的回头、那双总是停在门口却从未迈出的脚步。
温时晚。
他第一次在清醒中,将这三个字,轻声念出来。
「你今天看起来不太一样。」苏暮说。
时间邮局的深夜一如往常安静,只有桌上那盏灯发出微暖的黄光。望生坐在他常坐的位置,摊开那本曾写满草稿的笔记本,第一页被重新翻开。
「我梦见了一封信。」他说,语气出奇地平静,「是她写的。她叫我记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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