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灯笼：轮回灯》

第八章：血火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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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血灯又自己点燃了。

火苗「啵」地跃起，像是吸饱了屋内所有的黑暗与阴冷，吞下去，吐出诡异的红光。

我没碰它，但它自己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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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在血灯前，看着火焰中浮现出一张张脸。

有老，有少，有男人，也有女人。

每一张脸都被火焰灼得扭曲，但在被吞噬之前，他们都用一模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 **「我们曾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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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里传来嘶哑的低语，一层叠着一层，像是许多人同时在我耳边轻声说：

> **「守灯……守灯……守灯……」**

有一瞬间，我看见自己在火焰里跪着，披着染血的红衣，双眼无神地盯着火光，嘴里不断呢喃：

> **「不要熄……不要熄……」**

下一瞬，我看见自己被火焰吞噬，化作黑灰，却又从灰烬中爬起来，重新捡起那盏灯，继续烧，继续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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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

我第一次听见血灯对我「说话」。

它没有声音，却在我脑中震响，像是一记沉重的鼓声：

> **「血火为引，魂血为灯，生死为薪，轮回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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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双膝跪在血灯前，火焰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拖到墙上，拖到天花板，像一条吊着我的黑绳。

我想逃，可身体被一种温暖又黏稠的力道包裹。

那是火焰里传来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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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什幺东西扑到窗上，「啪」的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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