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下午四点五十八分。

羽晨盯着黑板上那串诡异的倒数字，指针在「五点整」前一刻停下。

【签到名单：01~17】

目前签到者：08 周澄宇、12 何妙妤、15 张胜伦……

她认得这些名字。他们都是当年那场「交换游戏」中的一员，但几乎全都在毕业后「无声无息地消失」。

她早该发现，那些人不是搬家、转学，而是被影子带走了。

忽然间，教室四周的灯光「啪——啪——啪」地一盏盏熄灭，只剩讲台上的一盏昏黄灯泡晃动着。

门缓缓自动关上。

羽晨转身想逃，但双腿仿佛陷入水泥。她的座椅后方传来沙沙声，一名学生影子从地板上「浮现」，慢慢拉出一个人形，爬上椅子坐定。

那是第一位回来的同学。

身穿校服，满脸血污，双眼全黑，嘴角挂着诡异的裂痕。他胸前名牌写着：

> 03 吴曜

羽晨想起了他，吴曜是当年最爱恶作剧的男生，总爱拿她的名字开玩笑：「羽毛掉光光的羽晨」、「最不会笑的死人脸」，而她从未反击。

她记得，他也是第一个提议「我们来玩交换游戏好不好」的人。

但现在，吴曜低头不语，指尖不断敲打课桌，像在打某种节拍。

滴答、滴答、滴答……

一种浓厚的不协调感笼罩整间教室。

忽然，他擡起头，眼神笔直望向羽晨，嘴唇动了几下。

羽晨屏息倾听，听见他说：

> 「那天，是你选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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