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客守则」

以A4纸张彩色输出，护贝加框的来客须知，就放在客人专用席的木桌之上，来此之前，曹孟霖早已读了不下十次。这些规矩，有一行字他总觉得特别碍眼：

四，禁止同业干扰和试探行为。

这不是干扰，也不是试探，硬要说的话，只是咨询和求教。

少年还在地下街营生时，两人时常擦肩而过，但总是相视无言，唯一说上话的那次，估计彼此都没留下正面的印象。

「小曹啊，你们都是年轻人，由你去说，对方比较容易点头。」

工会长是名年逾花甲的老牌风水师，名气响、人面广、客源多，店铺面积也是命理一条街里数一数二大的。这样资深的前辈，少年都不当一回事了，曹孟霖丝毫不觉得自己有本事说服这样的人加入工会。

喻的旧店面连些像样的装潢也没有，随意钉几面黑色的布帘，遮盖住原先斑驳的墙面，摆几张阳春的折叠桌椅，就做起了生意。

许多时候，一位风度娴雅的少妇会领着一票朋友前来，偶尔，则是几位老妪三三两两地光顾，或占算，或擡杠，或嘘寒问暖。

本以为这样胡乱凑合的算命摊应该会是门可罗雀的，真是不可小觑欧巴桑圈的传播力道。

少年的店铺与老巫婆的位于同一列，算在寐影时光的斜前方，他刻意在店外装设一支摄像镜头，焦距拉近到可清晰拍下少年做事的长桌，麦克风可收录的音量亦开到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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