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穿过薄纱窗帘，在木质地板上投下一层柔光。

沈泽坐在窗边的书桌前，手指轻敲键盘。林砚则坐在沙发上，膝上搁着笔电，一边改程式，一边悄悄瞄着对方的背影。

房间里没有太多对话，却安静得像一首旋律缓慢的乐曲，每个键盘声、纸张翻动声，甚至墨尾巴扫过地毯的声音，都像是节拍。

两人已经重新住在一起三个星期。

就像回到了从前，但又不完全是从前。

沈泽现在看得见，他能从林砚的表情里看出心情，从他的习惯中察觉微妙的变化。

而林砚也学会了不再逃避对方的眼神，不再把话藏进信纸里，而是试着在当下就开口。

但即使如此，两人之间仍藏着些什幺——像一道未愈合的旧伤，覆盖上温柔的绷带，但总有一点点隐隐作痛。

某天清晨，林砚早起，准备煮咖啡。

当热气蒸腾而起，他转头看见沈泽站在阳台，看着天边泛白的云层。

他轻声问：「你睡不好？」

沈泽点点头，「做了梦。」

「梦到什幺？」

「梦见你离开了。」

林砚一愣，放下手里的杯子。

「我没有。」

「我知道。」沈泽笑了笑，「可梦里你走得很决绝，一句话都没留，只剩下空房子和那只一直蹲在门口的猫。」

林砚没有马上回答，只是走过去，把热腾腾的咖啡递给对方。

沈泽接过杯子，眼里的雾气还未散去。

「其实你那年离开，我也做过一样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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