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看得见了,可世界却空了
我重见光明的那天,窗外正好下雪。
纽约的冬天凛冽而沉默,我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手里攥着一封未寄出的信。
那是我写给沈泽的。
但信封上从未写上地址,也从未打算投递。
当眼罩被摘下、当世界再次渗进光线,我本该激动、欢呼、流泪。
但我只是静静地坐着,看着窗外雪落无声。那一刻我才发现——
即使看得见了,也没什幺非看不可的东西了。
那个我最想看到的人,不在这里。
信箱里的草稿与录音档
我没有删掉他以前传来的语音讯息。
那些短短几秒钟的:「我出门了」「晚点回来记得吃饭」「猫吐了记得别踩到」
我一条一条存着,像存档那样备份着我们过去的生活。
我甚至偷偷录下他说笑话的声音、他在厨房碎碎念的声调,存在我的随身播放器里。
我说不出口我有多想他。
说出来就会失控,就会崩溃,就再也装不出「我很好」的模样。
签书会前,我差点退场
那年我回国,受邀参加一场联名的作者座谈会。
主题正是「写作与情感的交界」,邀请我与他——沈泽,并列登台。
我收到邀请函那晚,把整封信来回读了十三遍。
每一遍都像是在逼问自己:「你真的准备好见他了吗?」
那之后的好几夜,我做了无数个梦。
梦里他站在窗边,转过身来对我笑,却叫我「林老师」。
醒来后我坐在床边,手心全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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