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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过年走在路上，都能看到张灯结彩的商家。

买完饮料回到家，我把皮夹和手机放下，去到厨房查看晚餐进度。

妈正在切豆干，刀子和砧板碰撞敲出均匀节奏的同时，抽空看我一眼。

「这幺快就回来？」

「楼下便利商店人很多，走道快被挤爆，我买完就直接回来了。」

「对了，」妈放下菜刀，转身看我，「妳把殷笙叫来吃个饭吧。」

「他没空。」我不想要，所以随便扯了个谎。

上次在烧烤店的事，我没找他谈，他也好像什幺都没发生。

我们之间，就这样静了两周。他的名字躺在LINE的聊天室里，如果取消置顶，大概会沉到很下面，像个被摆到忘记删除的旧讯息。

「他住哪？」爸放下铲子，适时的插入话题。

「台中。」

「那晚点来也没关系啊，总能挑一天过来家里吃饭。」他说得容易，好像我只要一句话就能轻易约到孟殷笙。

「对啊，把人叫来吃饭吧。」妈附和。

「他应该没空吧。」我笑着回到客厅，打开电视看着除夕特别节目，把音量调高，想用电视主持人的声音掩盖跟我心里的慌张。

「染苒？」

大概是见我都没声音，爸走出来看我。

我余光早就瞥见他，装作若无其事地看电视。

画面里的明星唱完歌，接受访问时被主持人怂恿扮鬼脸，笑声一波接一波，像是另一个世界。

「干嘛不说话？吵架了？」

吵没吵，其实我也不太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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