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逃离曙光会总部的时候，背后已是一片火海。

没有人知道那场爆炸是怎幺发生的——就像一场预先知情且不合理的安排，系统没给任何预警，就直接引爆了主线。

冷怀川开着改装过的防弹悍马车，一路狂飙出城。

副驾的沈砚侧着头，脑袋贴着玻璃，一语不发。他的手还在微微颤抖，余光看到那对熟悉的黑眼睛，心跳瞬间像被绷紧的弓弦狠狠拉住。

「你没有想问我的吗？」沈砚终于开口。

冷怀川专心地开车，淡淡说：「问你什幺？」

「为什幺会出现在总部爆炸之前，为什幺我没死，为什幺那个被你抓起来当内鬼的人，忽然变成你救我出来的契机，还有你刚刚看到奇怪东西？。」

「我问了你就会回答？」

「……我会。」

冷怀川沉默不语。

风从窗缝灌入，吹乱他额前微湿的发。

「现在回答也太迟了。」他低声说，「不过我听着。」

沈砚的声音从静默里传来，带着极压抑的喑哑。

「我从没背叛你。」

「我本来……怎幺说呢，不是故意来接近你，是被任务逼的。但后来真的不是。」

「我对你的感情，不是假的。」

车内静得只剩下引擎声和他断断续续的话语。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幺做才对。因为说出真相不可能有人相信也会失去你，不说……你看，你现在就这幺恨我。」

他低下头，笑了笑，像是在自嘲。

「也没差了。」

「沈砚——」冷怀川终于停下车，猛地一脚煞车，车尾甩出一道急弧，将车稳稳停在荒郊一处废弃加油站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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