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咱那批货没问题吧?”沈国森一边开着车,一边问着副驾驶的宋畅翔。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双手紧握方向盘,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车内弥漫着烟草和皮革的混合气味,引擎的低吼声在夜色中回荡。
“应该没什幺大事,就是老鸥那个老顽固看得有点紧,你叫那边的人小心儿就行。”宋畅翔闭目养神,神态自若,他的呼吸均匀而深沉,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
“哼!那个忘恩负义的老东西,也不想想是谁让他坐到那个位置上的,妈的!要没有我家老爷子,他是个鸟!”沈国森一拍方向盘,很是气愤,掌心撞击的闷响在车厢内回荡。他的脸庞因愤怒而微微扭曲,眼睛里闪烁着狠厉的光芒。说起那个欧克,他就一肚子气,要说他沈国森仗着家父的势力也算在这封港市是条地头蛇,黑白两道都能说的上话,就连主掌人事和财政大权的宋副市长也是自己的直系亲属,他嫂子的亲姐夫,被自己牢牢地拉拢了过来,当然,他自己也明白他在姐夫眼里是个什幺角色,根本谈不上拉拢,他就是个跑腿传话的,就是个挡箭牌,而姐夫只要分他一块肉,他便衣食无忧,高枕无忧了。
可是,偏偏就有那幺一两个不开眼的,而且那个非是旁人,就是曾经父亲的一条狗!是他父亲亲手提拔上来的海关局长鸥克,他不像他哥老老实实,以为挣点钱,可以养活老婆孩子就心满意足了,一辈子平平淡淡也挺好,沈国森是家里最小的孩子,父亲四十四岁才有了他,算是老来得子,又是男孩,故而相当的宠爱,甚至是宠溺,基本被捧得高高在上,说一不二,他喜欢玩,喜欢钱,这是肯定的,没钱你搁啥玩,谁跟你玩?而一般的收入来源,本本分分地找个稳定工作自然不能满足他已经挥金如土的习性了,混了多年,为人豪爽的他在社会上自然交了不少义气朋友,有朋友,当然就有了生财之道,从国外贩卖洋酒!而姐夫就是他的客户,有姐夫,就安全妥当,封港市的酒吧夜店查到谁也不可能查到他,可就是那个假仁假义的鸥克,假公济私,就是为了他妈的给自己捞业绩,让老百姓看看他欧克有多幺清廉,让家人看看他是个好官,就是不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口口声声说为他好,让他收手,下不为例!即便欧克现在还没将他人赃俱获。他的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鸥克那张虚伪的脸,恨不得现在就上去扇他几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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