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上，我陪昀葶一起去看妇产科，到了昀葶的号码，她拉着我陪她进去。我想，她是不想一人面对吧！当然昀葶还没有将怀孕这件事告诉她的家人。

进到诊间，我站在昀葶身旁，医生问她怎幺了。

「我有验到两条线⋯⋯」

「好，那直接进去照超音波看一下。」语落，护理师就带着昀葶进去，而我不晓得能不能跟进去，医生看着我说：「妳也进来吧！」

昀葶躺在床上，护理师挤了透明的凝胶在她的下腹，医生进来后拿着超音波探头贴在昀葶的肚皮上滑动，「放轻松。」他说。

停下动作，医生指着萤幕画面中间，向昀葶讲解：「这个就是胚胎，上次月经是什幺时候来的？」

「呃⋯⋯大概是十月多吧⋯⋯我忘记了。」

「嗯，宝宝大概七周多了，要听一下心跳声吗？」

「不用了⋯⋯」昀葶敛下眼，「医生，我现在还未成年，我想要拿掉孩子。」

医生的表情没有吓到，或许是有猜到结果吧。他说：「未成年堕胎的话需要法定代理人签字同意，妳现在的周数要人流手术喔。」

「⋯⋯好。」

离开诊所后，昀葶始终都没有说话。

「妳现在要回家吗？还是想去哪里逛逛？」我说。

「筱乐，妳会不会觉得这样的我很残忍、是个杀人犯？」

「不会。」我很快地回答，「妳只是爱错了人，我相信肚子里面的小生命一定也能理解的。」

「是吗⋯⋯」她摸着肚子，喃喃自语：「对不起，希望你不会怪我，然后可以投胎到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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