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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角度要设未知数，再画图辅助才能解题——」

我坐在图书馆里，而魏致辰并肩坐在我的身侧为我讲解数学试题。

阳光从高大的玻璃窗外落下，洒在每一张书桌上，像层层亮着微光的水波。

「朱薇恩。」他的声音忽然打断我的出神，「妳今天的专注度，比平常更低。」

我愣了愣，才发现自己握着笔，笔头在纸上已经点出了一排圆点。

「我有吗？」我刻意装作没事。

「有。」他放下笔，直直看着我，「发生什幺事了？」

我不敢看他，视线往旁边偏开，盯着玻璃窗外的银杏树。叶子已开始掉落，树下堆着浅金色的碎片。

「是那天帮妳庆生的事吗？妳从那时候就有点怪怪的了。」他语气轻，却不像疑问，「何莫苡来妳觉得有压力吗？」

我心里忽然一阵慌乱，我其实很怕，他问得这幺直接。

可同时，又渴望有人问我。

「……我只是觉得自己好像一直都融不进去。」我终于说。

魏致辰没接话，只是静静地等着。

「我知道何莫苡是个好人，你也是。」我轻轻吸了口气，「但我总觉得我们不是一个圈子的人，也许是你们太优秀，又或许是你们都和程亦扬有关系……」

我没再说下去，我不确定魏致辰听到这些会是什幺反应。

魏致辰的眼神，像在微光下泛着一层细细的波纹。他没有立刻开口，只是像在心里组织很久。

「何莫苡从没把妳当作敌人。」他低声说，「她比谁都清楚，怎幺和人保持距离。那是因为她受过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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