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阳光难得地透过灰白的云层洒进病房，淡淡的金光在窗帘边缘勾勒出一圈柔亮的光晕，病房里的气氛，比昨日轻了许多。

我坐在床边的小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从楼下便利商店买来的热牛奶，魏致辰则靠在窗边替何莫苡削着苹果。明明动作一向俐落的他，今天却意外慢条斯理，削一颗小苹果削了将近十分钟，还三不五时回头望我一眼。

我嘴角忍不住扬起来，轻轻伸脚踢了踢他的腿，低声说，「你要削到苹果氧化吗？」

魏致辰瞥了我一眼，眼里笑意藏也藏不住，「专业的艺术家欣赏一下线条也不行吗？」

我轻哼一声，原想再回什幺，余光却忽然发现病床上的何莫苡正睁着眼，睫毛微微颤动，嘴角露出一抹调皮的笑。

「哇……」她的声音微微哑着，却还是带着调侃的语气，「我昨晚只是先早睡养个病，是不是错过什幺大事？」

我一时怔住，下意识把牛奶杯往脸前举了举，掩饰自己红了的耳根，「妳醒得真不是时候。」

魏致辰则像什幺都没发生过一样，淡定地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几块，插上一支小叉子递过去，「妳的早餐。现在才发现，这眼力退步太多。」

「不是我眼力差，是你们两个演得太拙劣了。」何莫苡轻笑一声，接过苹果咬了一口，「快说吧，你们什幺时候在一起的？我昨天明明还记得你们彼此都很客气的样子，今天就……连氛围都不一样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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