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踏入咖啡馆后，我和兮兮就深深地被吸引了，只要没有课，我们几乎都会在这里。

一开始只听故事，后来也开始尝试说了几个。

这里的人都很友善，不管故事是真是假，大家都很捧场，像朋友一样给予回复或意见。

有些故事荒唐，有些故事遗憾，但更多的是那些讲故事的人自己都没察觉的情绪。

「是没有在一起比较好，还是在一起但分手比较好？」

某天，讨论到这个问题，回学校的路上兮兮问着我，「程煜，你觉得呢？」

我拿着咖啡杯，视线停在她身上。

这样的问题，从前我可能会随口开个玩笑，但今天——如果这个故事是我和她呢？

以前我总觉得，只要能待在她身边，就已经很好了，但不知从什幺时候开始，这样的想法变了。

也许是在一次次听到那些遗憾的故事后，也许是在某次喝咖啡时，意识到她的笑容已经成为日常的一部分。

我开始想要更多，想要一个不只是朋友的故事，想要和她在一起。

这种念头在心里深根发芽，我再也无法假装没有察觉。

我拿起咖啡杯，故作镇定地开口，「我觉得，在一起比没在一起好。」

她歪头看我，「怎幺说？」

我擡眸，笑了一下，「因为有些事，应该勇敢试一次，才知道结局值不值得。」

她看着我，忽然轻笑，「你偶尔讲话像个正常人。」

我瞄了她一眼，把咖啡杯放下，「⋯⋯这问题就像问你要左脚先踩狗屎，还是右脚，反正结果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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