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出现在店门口的时候，我刚好在擦桌子。

一擡头，就看到他站在玻璃门外。

风衣剪裁俐落，发型一丝不乱，脸上还挂着那种我最讨厌的笑——自信、从容，像什幺都在他掌控之中。

不需要介绍，一眼我就认出来了。

那个人，她的男友、前男友、那段让她牵着情绪走好久的人。

她也看见了，愣了一下，手里的动作停了几秒，然后走过去开门。

「你怎幺来了？」她问，语气不冷不热。

「想看看妳。」他说。

我站在吧台后，没动也没说话，但我能感觉到，整间店的空气都变了。

像是原本安静的气流被一阵陌生的风撩动，乱了轨迹。

他走进来的样子，就像走回自己熟悉的位置，坐在她对面，开始说话。

我听不清楚他们在聊什幺，只听见她偶尔轻声回答，有时嗯一声，有时低头喝口水。

她的表情看起来很平静，但那不是放松的样子，像是在演一场她早就会背的戏，只是，不想再演了。

我不该看，但我还是忍不住偷瞄。

她的手指紧紧握着杯子，指节发白，看向他时没有笑，眼底像藏着疲倦，又像在跟自己打架。

我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像是误闯了别人的故事，才刚踏进一点点，就被提醒这里不是我的位置。

他们聊了大概二十几分钟。

她大部分时间都没太多表情，只是偶尔轻声应和一下，像是应付一场例行的对话。

他起身时，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像在确保他的存在还留在她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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