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那天，彼方真的如约关掉手机通知，准时出现在我家巷口。

她手里提着千层蛋糕盒，还附了一小袋花。

「给妳的，不是什幺节日……就只是，想送而已。」

我接过花时，闻到她手指上的淡淡洗衣粉味。

有一种从忙碌中硬挤出来的干净。

我忍不住轻声说：「有点不可思议欸……这幺完美的学姊，竟然是我女朋友。」

她笑了一下：「我也不习惯听人这幺说我。」

—

我们一边走一边聊天，准备去蛋糕店。

但走到转角，她的手机震了一下。

她迟疑了两秒，还是没看。

我问：「要不要看一下？」

「……是我妈。」

「妳不用回吗？」

「她大概只是突然想到要买什幺菜，或者……」

她声音愈来愈小。

我没有追问。

—

蛋糕店里我们挑了靠窗的位置，下午的光照在她脸上时，她突然说：

「我妈……其实不太知道我的交友状况。」

「是妳不想说，还是她没问？」

她低头挖着草莓酱：「两个都有一点。她一直觉得我应该要专心准备升学，然后……当个稳重的孩子。」

「那她知道妳谈恋爱了吗？」

「知道一点点。她以为我在社团很累，跟『后辈』走得近。她有次问我：『你们学妹是不是都很崇拜妳？』我说：『还好吧。』」

她顿了顿：「我不敢说实话，也不想说谎。」

—

吃完蛋糕后她说想去附近书店。

我们走进书店时，刚好听到有人喊：「彼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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