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午后，天气闷热，教室里吊扇呼啦呼啦转个不停，怎幺也搅不散空气里的湿气与困意。

叶知夏正在写习题，周牧野突然把一罐刚从福利社买来的冰饮搁在她桌上。

「喝这个，西柚口味，妳上次不是说还不错？」

她擡眼看他，眼里掠过一丝意外。

「你怎幺记得？」

「我连妳最常用的笔是哪一款都记得，这算什幺。」他撑在她桌边笑着，语气里带点炫耀。

叶知夏没说话，打开瓶盖喝了一口，轻声：「还算有点用处。」

他笑得更开了，低头凑近：「所以我是不是越来越合格了？妳说的每一句，我都有在听。」

她被他的语气逗得有些无奈：「你现在很闲是不是？要不要我出几题高数测验给你做？」

「不要。」他立刻摇头，笑得一脸讨好，「妳说我听话就好了，不用用数学折磨我吧？」

「你不是说自己变乖了？」

「变乖不代表变聪明。」他笑嘻嘻地说，「但我可以努力当个听妳话的笨蛋。」

她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伸手把他的衬衫领子拉平，语气平静：「别以为撒娇有用，你领口又乱了。」

「那要不要妳每天帮我整理一次？」他趁机蹭上她一点，「我从今天开始，衣服、发型、成绩都听妳安排。」

她没推开他，也没再说什幺，只是专心喝着那瓶饮料，像习惯了他这样靠过来的举动。

周牧野发现，她变得越来越不会拒绝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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