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前的最后一周，天气突然降温，风带着湿气，冷得让人直打哆嗦。

叶知夏照样每天早起，规律地复习、写卷、记单字。她的学习计划表贴在墙边，一格一格被工整划满。她总是这样，冷静、自律、目标清晰。

但她的手机，也开始出现另一种节奏的讯息来自周牧野。

有时是他问题目：「我那题数A的图形怎幺画都不对，有没有简单理解法？」

有时是他发日常：「今天买到你说的那家豆花，真的很好吃，但没你推荐的热红豆饼厉害。」

她不是每条都回，但他也从不催。

他说过：「不回没关系，知道你看到了就好。」

寒假开始后，他们见面的机会变少了。她选择留在家自学，他也照样在家做题，偶尔被妈妈拖去补习班坐一整天。

他发过几次限时动态，里面有一次拍到一叠被画满的数学讲义，上面写着：「第一轮练完，第二轮来吧。」

她点了喜欢。

他秒回讯息：

【我看到你点赞了，就像被老师在黑板前夸奖一样。】

她回：

【继续练，我会检查。】

他回：

【收到，老大。】

这天深夜十一点四十五分，窗外安静得只剩下墙角风铃轻晃的声音。叶知夏刚写完一套模拟卷，正准备起身泡杯热水，手机萤幕亮了一下。

是周牧野。

【下雪了，想第一个告诉妳。】

她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果然，屋外洒满了细细的白色，像极了某种温柔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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