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结束的午后，校园空荡而静。

阳光从高楼之间斜斜洒落，落在后栋教学楼旁那条旧旧的红砖小巷里。学生们已散去，大部分人不是回教室，就是去食堂准备放松。

周牧野在那条巷子口等她。

他没特别约，只是赌她会来而事实是，她真的来了。

叶知夏提着包，走到他面前时，神情一如往常冷静，却又不那幺冷淡。

两人面对面站着，短短一段距离，却像隔着整整几年的心事与变化。

他望着她，语气极轻：

「所以……我现在够格了吗？」

叶知夏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了他一眼，然后环顾四周，确定四下无人后，才慢慢开口：

「你今天真的很棒。」

他垂下眼，嘴角一抿，像是在压抑着什幺情绪。

她接着说：

「我从来没想过你会有一天站在那样的舞台上，冷静、自信、逻辑清晰……你知道吗？我以前以为你只是逞强。」

「但你今天，真的让我骄傲了。」

周牧野擡头望着她，眼底像是微光闪过。

叶知夏看着他的眼睛，语气依然平稳：

「不过我想说的是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不该是你努力赶上我，而是我们可以并肩往前。」

她的声音低下来，像是终于不再用理智防御什幺，而是交出了心底最真实的话：

「我也不是完美的，牧野。我也会迷茫、也会害怕、也会不确定。你不是在追我，而是我们要一起走。」

他几乎没反应过来，只怔怔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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