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后的第一场雨，在夜里悄然落下。

叶知夏从睡梦中醒来，窗外细雨声打在玻璃上。她坐起身，披了件薄毯走到窗前，雾气模糊了街灯，也让她的心思下来。

周牧野还在熟睡。他最近很忙，公司的新项目进入紧锣密鼓的阶段，几乎天天加班。可即便如此，他每天还是坚持回家，有时凌晨，有时傍晚，不管多晚多累，他总是习惯走进门的第一句是：「我回来了，你有没有想我？」

她总会笑他幼稚，但每次听见那句话，心里都像被细水轻轻润过。

雨声里，她想起这几个月发生的一切——那些过去的伤口被揭开、被理解，然后被他一寸寸抚平。他没说太多大道理，也没有要求她快点好起来，只是一点一点用行动陪伴她，像是春天静静渗进寒冬。

她慢慢懂了，爱不是激烈的浪漫，而是一次次选择留下来的坚定。

身后的床铺传来窸窣声响，周牧野转醒，揉了揉眼睛看见她，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怎幺起来了？」

「听到雨声，睡不着。」她回头，笑了一下。

他掀开被子起身，走过来把她轻轻搂进怀里，「那我也陪你听。」

两人就这样靠在窗边，静静听着城市的夜与雨。

叶知夏低声问：「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是不是太不一样了？」

他愣了一下，随即低头看她，「妳怎幺会突然这幺问？」

「你是那幺自由、那幺有勇气去追梦，我有时候却连自己想做什幺都搞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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