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两人回到住处。

周牧野打开客厅的窗，晚风吹进来，夏末的空气中夹着一丝凉意。他随手打开音响，传来的是叶知夏曾经喜欢的一首歌，节奏轻缓，旋律像流动的水。

叶知夏从房间拿出相册，那是她从老家带回来的，里面夹着高中时期的毕业照、社团活动照片，还有几张泛黄的便利贴。

「你看这个。」她把一张便条纸递给他。

那是某次段考后她写的：「如果今天考砸了，就吃冰淇淋抚慰一下；如果考得好，也吃冰淇淋当奖励。总之人生没有过不了的关卡。」

周牧野笑了，「妳那时候表面冷静，背地里还是很会安慰自己的嘛。」

「是啊，那时候连安慰自己都只能偷偷来，谁知道你每天一副什幺都不在乎的样子，让人很想揍你。」

「我那时候……其实满怕让你发现我喜欢你。」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认，「因为我觉得配不上你。」

叶知夏看着他，眼神柔下来，「我也一直以为你不会喜欢我，总觉得自己太乖、太平凡。」

「可是不管你是什幺样子我都喜欢你。」周牧野转过头看她，语气极其认真。

空气在那一刻静止，他们对视着，像是终于让过去的所有误会与遗憾都烟消云散。

「我们是不是……真的一起长大了啊？」她低声问。

「嗯，一起长大，一起变得更好。」他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也一起走到这里。」

外头的风持续吹着，将窗帘吹得轻轻飘动。叶知夏靠在他肩上，心跳缓慢而平稳，像是在最柔软的时光里，终于安然归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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