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这是庭讯呢还是演话剧？」万隆劈头就骂，他火爆的脾气在远峰是出了名的。

「别忘了妳的任务，妳必须为妳的当事人辩护！」万隆连珠炮地吼道：「别尽讲那些天马行空的道德和良知，要讲这些妳跟他回冬岭的课堂上去讲！」万隆骂完了就走，临走时丢下最后一句话：「妳要是办不到，我立刻换人！」

下午的庭讯，章郸满怀希望地要继续上午的论述，但淑萍态度丕变，尽往法律漏洞钻去。章郸几次用言语暗示，淑萍都无动于衷。于是章郸要求暂停，和淑萍到会议室商议，法官按规定也在场。

「姊。。。」章郸才开口叫了一声「姊」，就被淑萍打断：「对不起，章律师，请称呼我余律师。」声音冷得令人战栗。

章郸想法官也在场，只好改口：「余律师，我不明白妳为什幺改弦更张？」其实章郸猜到定是万隆对淑萍说了什幺，但在法官面前他也不好直问。

淑萍仍是冷冷地说道：「我认为上午的论述离题太远，对本案毫无助益。」

「离题太远？」章郸听了不由心中火起：「妳认为商业道德和法律良知离题太远？」章郸越说越激动：「妳别忘了我们讨论的是小林村七百个人的身家性命！」

淑萍仍不为所动：「对不起，我方不认为小林村的污染和我方有任何关连，更何况贵方也提不出直接的证据。」

「好！好！好！」章郸气愤已极，连说了三个「好」字，语带反讽地说：「真不愧是大律师，推得一干二净，远峰和山一原来是一丘之貉！」章郸愤怒之余，没有顾到法官也在场，将十多年前绿春岛的山一律师事务所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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