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住院后，苗瑶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还是口红女。

「眼睛别睁那幺大，当时我在现场好吗？」

苗瑶记得自己撞伤了脚，也记得是口红女叫的救护车，中间还听到她跟开车的男人要电话，说着：「如果没事也可以打电话给你吗？」

算了，这女人并不坏，至少她敢面对她。

「之前跟妳说的，是我没有想清楚，妳不会怪我吧？」

「妳现在想清楚了？」

「是啊。」

口红女把椅子拉到病床边坐下。

「其实他是爱妳的；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有事没事就会提到妳，从来不避讳谈到你们的关系，当然还有其他别的女人，没办法，我就是欣赏他正大光明的样子。但是如果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只有妳不知道，要不是因为妳太笨，就是被他骗。」

妳当然不笨啦，对不对？口红女先损人后嘲笑地自问自答。

「他很爱妳，爱到不敢让妳知道真相，因为他不能失去妳。懂吗？」

「我还不知道妳的名字。」

「那不重要啦，重要的是妳别再受伤了，那样对大家都不好。」

口红女拍拍苗瑶的手背，用她以为的方式安慰苗瑶。

「还有，我已经把事情的经过都跟他说了，他马上就会来看妳。」

事情的经过啊……所谓的经过，是从哪时候开始，又到什幺时候结束？是从事实发生的时候开始，还是从她知道的时候开始？他们会结束吗？是现在，还是某个不知道的未来？还是说，她自己才是那个应该丢掉的培养基，尽管她一直都好好得长成他要的样子，最后还是要被丢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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