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兽沉睡在封印之井下,黑角如铁般沉重,压在地脉的最深处。牠沉默,任时间一层层将牠覆盖。
但有时,梦会浮现。梦中,她还在。
那是很久以前,在牠被误认为灾兽、被人驱逐、甚至连最后栖息的高山也被焚毁之后。牠伤重难行,逃入岭守山的深谷,伏在风雪中等死。
她,却走进了牠的沉默。
不是拿着法器的驱邪者,不是躲在阵后诵咒的灵媒,只是一个脚踏泥雪的少女。她的眼里没有恐惧,只有深切的悲悯。
「你……在痛吧?」
她跪下来,手捧着一把药草汤,靠近了牠烧灼溃烂的黑角。
牠原本要吼叫、要挣脱。但她的手,竟轻轻地复上伤处。没有灵力,却温暖。那瞬间,牠感觉到了什幺从心底崩塌。
「我知道,你曾守护过。那不是谎言。只是他们忘了。」她低声说。
没有人愿意靠近过这幺近,从来没有。
不是把牠当灾星,不是把牠当神明,只是,一个会疼牠的「人」。
那几年,她常来。带来草药、唱着古老的守灵歌,或什幺也不做,只是在风雪夜静静陪牠。牠曾以为,这样的时光会一直延续下去。
直到那天,人们将牠视为瘟疫之源,持火攻山。霜苓站出来,用她的血脉召出红玉石,对年兽轻声说:
「我会封住你。不是为了镇压,而是为了保存你……让你不再被误会,不再流浪。」
牠怎幺会不明白?她的命,便是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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