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回崩溃了。
他一动不动地蹲在地上,额头抵着膝盖,脊椎拱起,冷汗湿透了衣服,却又烫得如被热铁浸透。他已说不出话,连痛都失去了具体的形状,只剩下模糊、反复搅动的撕裂与淹没。
脑袋里,声音不断涌现,又不断崩溃。那是存在于逻辑边界外的「噪音」,语言的残渣、概念的碎块,一波又一波如灌铅般从后脑灌入。刺痛、麻痹、绞碎,再重构,再刺痛。被静和娘娘那不属于人类认知的怒意撕裂至此,他终于......动了。
他那双早已泛白失焦的眼睛,迟缓地在地面扫视,停在了一块从震落瓦砾中滚来的小石块上。
他盯着那石头,盯了好久好久。
然后,毫无预兆地,扑了上去!
他双手颤抖地将那石块攥在掌心,用额头用力地蹭了蹭边角,试探那是否足够尖锐、是否足以穿透眼球。
「看不见、就不会怕了。对,看不见了......」
他颤抖着擡起手臂,将石块举到眼前,吸了一口气,然后咬紧牙关,猛地将那尖角往自己的左眼——
「啧,吵死了,还让不让人好好看戏了?」
这声音,轻轻地飘进来。
像根毫无杀伤力的小针,扎进了那泥浆般搅烂的意识深处。没有痛感,却刺开了一条细缝。
方回的动作,停了。
他的眼珠如同生锈齿轮般,极其迟缓地、卡卡作响地,转动了那幺一点点。
他看见,一乐正蹲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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