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晴还是会想起她带着女儿又洁来到品妍家的那晚。
耳膜还因为不久前的爆炸而疼痛,火药的气味在鼻腔萦绕不去,她揹着一个鼓胀的双肩背包,还提着一只破皮的行李箱,这是她和又洁花了一下午,从被炸得半毁的家里掏摸出的仅存家当。
又洁想接过她手里的皮箱,她不放手,指节用力得发白。又洁拉了两次未果,脾气也倔起来了,沉着脸不说话,只是默默地跟在她身后,脚步像是抗议般地沉重。
还敢摆脸色?子晴想。也不想想是谁坚持不离开这里,才让她们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她按响这陌生宅院的门铃,悠扬的音乐声勾起对于平凡日常的记忆,现在却只让她更烦躁。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走进别人家门,像难民一样。
天还没亮,子晴就醒了。
不是闹钟响,也不是谁吵她,只是醒了。像是身体记得这个时间该起来,该运作,该开始处理事情。
她蹑手蹑脚地下床,翻了下放在枕边的双肩背包:急救药品、又洁跟自己的身分证明文件、食物、水、地图、哨子、收音机、手电筒、电池……一一清点后,心里才悄悄地松了口气。
这已经成了她的习惯,明面上是「未雨绸缪」,但实际上,每天早上她都需要靠着这样的仪式,说服自己还有一点控制权。
战争开打已经快一个月了吧?居然才一个月而已吗……?这两种想法在脑袋中碰撞。上个月她和又洁才刚在家里替丈夫庆生,所以丈夫离开还不到两周……丈夫在前线还好吗?为什幺没捎来半点讯息?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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