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理事长休息室。

马洛冷冷地擡枪，黑洞洞的枪口死死抵在亚历山大的额头上，指节绷得发白。

「别想有任何花样。」他声音低沉，像冰冷的铁片刮过耳膜。

亚历山大沉默，背脊仍笔直，剑眉微蹙，眼神却不曾闪避。

伊莉丝则在房内缓缓踱步，长风衣在靴声下轻轻翻动。她的目光落在床边桌上。那里，并排放着一副黑白相间的面具，以及一本漆黑的皮革文件夹。

她伸手拿起那本文件夹，掌心触到冰凉的表面。

通体漆黑的皮革外壳，表面带着细微冷泽，像是能吞没所有光的黑夜。正中央压印着协会的古老徽章：两条蛇首相对，身躯交缠成环，牢牢困住一朵倒挂的荆棘玫瑰。蛇眼以金线勾勒，灯光下闪着冷寒；而玫瑰花瓣被染成深红，宛若献祭的鲜血，凝固在此。

「呵……」伊莉丝勾起嘴角，随手翻开文件。页面「沙沙」作响，密密麻麻的字迹与编号映入眼帘。她眉头一挑，语气带着讥讽：「这就是你退役后的乐子？」

她翻到一页，目光略过那冰冷的记载：代号、特征、反应、临界点。每一条都像是冷酷的实验纪录。

「人不是人，成了你协会的样本。」她擡眼冷笑，狠狠甩下一句，「亚历山大・克劳斯，原来你比我们更像个屠夫。」

亚历山大脸色微沉，呼吸压抑着，没有立刻辩解。

伊莉丝啪地阖上文件，手指轻轻拍在封面上，讥讽更盛：「十年前你带走我父亲的命，十年后，你却在这里……记录别人的灵魂和耻辱。真是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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