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飞鸟鸣，河水潺声起。余火烧尽，鼾声不断。瑀彻夜难眠，早早起身到河边洗脸漱口，然后重新烧上柴，洗手做羹汤。

瑀拿着汤勺拌着锅中刚刚放入的干蔬菜和素料的汤，余光瞟过睡得如一摊死猪肉的人，困惑不懂对方明明长相端正，为何总能不自觉地散发一股油腻感。

「还好今天清淡。」瑀犯低估着。

鼻鼾如雷，下刻惊醒梦中人，恍惚间，阿飞依稀看见有个女的朝他摆出唾弃之色。

「吃一吃，送你上路啰。」瑀淡道，拿起干净的汤勺试了试咸淡，觉得还行便盛进碗里吃起早饭。

阿飞睡眼惺忪坐起，「煮的啥？」

「孟婆汤。」瑀面无表情道：「还不错。」

「神经病。」阿飞仰头转着僵硬的脖颈，接着懒洋洋地走到汤锅面前当起伸手牌，「来一碗。」

瑀放下碗，拿起另一只空碗盛满，放上洗净的汤勺一块递给阿飞。

阿飞接过，看一眼便嫌道：「这都什幺……吃素今天？」

「你得去去油。」

「去什幺油，我这身材再减就跟阿肆一样了。」

「肉罐头都送给你后面的大河了，剩下这些轻的干蔬菜压在中间，一点水没进，密封良好。」

「那我的包呢？妳翻了没有？」

「不是吧大哥，你昨天都抓鱼了，没想到包里能有罐头？」

「噢，对喔。」

「我看你跳进河里清醒清醒吧，还是说你在梦里和水鬼有个约会，流连忘返？」

「呸，妳才和水鬼约会。」阿飞没好气地喝了一口汤，又皱眉道：「妳没加盐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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