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静谧庭最深处的寝宫里，没有权谋算计，没有王朝重担，只有失而复得的温存与流淌的暖意。

赫玛极有耐心，如同对待一件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一遍又一遍地回应着伊洛斯带着不安与撒娇的求证。

伊洛斯像只缺乏安全感的小兽，蜷缩在赫玛怀里，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赫玛的衣角，仿佛生怕一松手，这份温暖就会再次消失。

「母亲真的不走了？」她擡起湿漉漉的血色眼眸，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

赫玛低头，用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手臂收紧了些，声音低沉而肯定：「嗯，不走了。」

「永远？」伊洛斯追问，执拗地寻求着一个永恒的承诺。

赫玛没有丝毫犹豫，金色的眼眸在昏暗中闪着温柔而坚定的光：「永远。」

沉默了片刻，伊洛斯又小声地、带着点委屈地开口：「不会再睡那幺久？怎幺叫都不醒……」这句话里，藏着数百年孤独等待留下的阴影。

赫玛的心像是被轻轻刺了一下，泛起细密的疼。她吻了吻伊洛斯的额头，承诺道：「不会了。」

似乎觉得这样的保证还不够，伊洛斯仰起脸，用一种近乎孩子气的、带着点耍赖的语气，血色的眼眸紧紧盯着赫玛，追加了一个幼稚却无比郑重的条件：「骗人是小狗？」

赫玛看着她这副难得的、卸下所有伪装的稚气模样，心底软得一塌糊涂。她有些失笑，却又无比认真地点头，配合著这幼稚的约定：「…好，骗人是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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