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整个天边亮得像被火洗过。婕月走在我前面半步，蛇尾轻轻扫过草梢，掀起一阵细碎的声音。她闭着眼感应灵气的方向，额前几缕白发随风微动，看起来比平时更像一幅画。

我还是懒得松开她的手。她的掌心冰冰的，却握得很稳。这样走着，什幺妖气、任务、危险都变成了背景音。

草越来越高，快要到我胸口的位置。她忽然停下，指尖一抖，声音低得几乎被风吃掉：「前面，有动静。」

我一个顺势抽剑，雷炎沿着剑刃窜开。那一剑出去，像是把整个空气都劈成了两半；火光在草丛间炸开，热浪扑面。紧接着就是那刺耳的嘶鸣——蛇的声音。

火光散去，我看见三条蓝黑色的蛇身在地上抽搐。皮肤上那一层光滑的鳞片反着诡异的光。

「原初之蛇。」婕月的声音里带着一点惊讶，她取出玉佩扫过，玉佩闪了两下蓝光。

我蹲下，看着地上那灼热的血。那颜色比普通蛇血深得多，几乎像液态的蓝晶。任务栏里那个提交项在脑子里闪过，我叹了口气：「唉，这幺浪费多可惜。」

婕月侧头看我，眼里泛着笑意：「你不会是想收起来吧？」

我笑：「那当然。」

她忍不住笑出声，声音轻得像风铃：「好啊，你是嫌功德不够多啊？」

我拿出瓶子，小心地收集了一瓶又一瓶，看着液面晃动，心里竟有点小小的成就感。「三升，刚好。」我拍了拍瓶口，「继续收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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