樘夜带着三人穿过破碎的街道。

夜风冷得不像人间的风，像是从某个断裂的世界缝隙吹出来。

大半个街角仍残留着羽界的银白羽屑，碰到地面便被夜色吞没。

那些羽屑不该存在于现界，但偏偏就在眼前。

羽恋抱着风岑的手，紧得像怕下一秒他会消失。

「樘夜……」羽恋终于开口，声音颤颤的，「你说……你知道怎幺关闭扉界……？」

樘夜没有看她。

「我知道‘部分’。」

璃诺冷笑一声：「部分？你给我说清楚。」

樘夜脚步停下。

他转过身，背对路灯，眼神冰得像羽界的刃。

「裂界出现，有固定的频率。」

风岑皱眉：「固定……？」

樘夜点了点头。

「羽界不是随便开一条裂缝。

每一次裂界，背后都有‘脉动’。」

璃诺盯着他，语气比夜更寒：「你什幺时候能看见裂界脉动了？」

樘夜淡淡道：

「从我‘融羽’的那一年开始。」

羽恋不理解：「融羽……是什幺？」

璃诺低声：「……堕羽的力量侵蚀人类后产生的东西。」

羽恋倒吸一口气：「你是说……樘夜是……？」

樘夜打断她：

「不是堕羽。我能活到现在，是因为……我截断了侵蚀。」

璃诺咬牙：

「你那叫截断？那叫把自己变成半羽界生物。」

樘夜不否认，「我现在的眼睛，可以看到裂界的‘脉频’。」

他擡起一根手指，指向风岑胸口。

「而这家伙的羽痕正处于脉频的中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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