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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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言是在宗无寒的掌心中睁开眼睛，他有一瞬间的错愕，这是不是在朝天阙。离开那里太久，但还是没有忘记天苍山朝天阙，遍地雪意，纷纷桃花。

他想，等会儿就去问问师父，他们可以回天苍山了吗？他好想回去呀。

雀言飞出宗无寒的掌心，环顾四周才看见桌上的茶壶，茶壶里的水已经见底，借着光还能看见底部的水垢，雀言踩着轻快的步子往外面走，他这几日昏睡得多，像是把往后的觉都要补齐似的，今天脑中一扫昏沉，清爽无比。

外面，涂宽蹲在土灶台边上生火熬粥，听见动静回头看见雀言，他出来时面色还不错，心道应该也无大碍了。

“你要往哪儿去啊？”涂宽掰断手里的柴火往灶肚子里扔，又转头看雀言。

雀言脚步一滞，他没有见过人形的涂宽，一脸戒备，“你是？”

锅里沸腾的米汤咕嘟咕嘟，涂宽搅弄了两下锅中，盖上盖子。“你这个小没良心的，都不记得我了。”说完，涂宽身上的肌肉突然一炸开，头发瞬间变长变蓬松，身后羽翅伸展。顷刻间，摆在雀眼面前的是一个庞然大物。

那颗狮子头尤为显眼。

雀言虽然认出了涂宽，但还是很难把这个威风凛凛的神兽和刚才蹲在灶台底下烧柴火的青年联系在一起。他还没开口，狮子头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发出一声闷响，涂宽抬起两只爪子捂住头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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